居然还没反应过来? 饭后,太太们又喝了茶才走,唐玉兰拉着苏简安闲聊:“简安,你和薄言这段时间怎么样?”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 相比之下他的反应要平静许多,看完了就搁下报纸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,好像早就料到陆薄言会这么做一样。
唐玉兰看了蒋雪丽一眼:“简安,苏太太不是你母亲吧?” 她扬起迷人的微笑,搭上秦魏的手,滑入舞池,跟着音乐的节奏和秦魏疯狂地贴身热舞。
他就说,酒色是饭桌上的谈判利器。洛小夕这种级别的,鲜少有人能拒绝。 直觉告诉苏简安事情跟陆薄言有关,心被挠得痒痒的:“不能现在告诉我吗?”
“嗯哼,想啊。” 通话对象应该是陆薄言,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呢?
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,手上执着一支毛笔,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。 “起来,”陆薄言是一贯的命令口吻,“吃了早餐再去一趟医院。”
“唔,我是法医。”苏简安喝了口果汁,认认真真地和赵燃比划着,“就是每天都和尸体打交道的那种。用刀解剖尸体啦,化验啦,案发现场验尸啦之类的。” 苏简安白皙的小手攥成了拳头,恰巧这时唐玉兰走过来了,察觉到气氛僵硬,拉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怎么了?”
江少恺气得肝疼:“没出息!” 不过既然苏简安替他挑了……
沈越川背脊发凉,掉头就走,否则就没机会走了。 不一会,陆薄言拿着一幅画回来了,苏简安看了深深觉得喜欢。
直到看见同事们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才猛地反应过来,“噢”了声,听话地起身。 洛小夕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通了苏亦承的电话。令她意外的是,苏亦承居然接了。以往这么早去吵他,他都是直接把电话掐断的。
陆薄言松了松领带,却还是觉得不舒服,索性把领带扯了下来交给徐伯:“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 说话间,她不自觉的用左手去揉伤口。刚才跳舞的时候尽管陆薄言很注意了,但她的动作有些大,几次拉到了右手扭伤的地方。
陆薄言气定神闲:“你要是当真了,我可以马上就去跟你们局长说你辞职了。” 推回她面前:“可以了,喝吧。”
宽敞的主卧里陈设简单,唯独那张两米的大床尤为显眼,苏简安抿了抿唇,躺上去。 她成了一只被陆薄言猎获的兽,无处可逃。
“对象是你嘛,陪,睡我都愿意啊。”洛小夕暧|昧的给了苏亦承一个魅惑众生的笑,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好。 穆司爵揉了揉太阳穴,英雄难过美人关,所以像他不对美人动情最好。
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 最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,大概是肿了,摸上去有些痛,陆薄言强势的索取和温热的气息历历在目,她终于敢相信这不是做梦。
“谁告诉你的?江少恺?” 明明唾手可得的人,突然间离你很远,张玫已经渴|望他太久,幸福的气球却突然爆炸,她整个人也失控了。
挡板把前座的灯光都挡住了,后座有些昏暗,苏简安微微低着头,半边脸颊沐浴着光亮,另一边沉入黑暗,她的眉梢似乎闪烁着不安,她小声地说着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。 他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下去,像被触了逆鳞的猛兽,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笼罩了整个宴会厅,旁边的人忍不住后退。
陆薄言听出洛小夕的弦外之音了,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 她松了口气,对着陆薄言微微一笑坑她的账,今天晚上再算!
“好啊!”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……”这都凌晨了,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?